自私的美德(精裝新版) | 做自己 - 2024年5月

自私的美德(精裝新版)

作者:安.蘭德
出版社:左岸文化
出版日期:2012年05月10日
ISBN:9789866723681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252元

你們詛咒這個地球,但是卻從不敢質疑你們的道德規範。你們繼續叫喊,說你們的道德規範是崇高的,只是人類的天性不夠善良,無法將這種規範付諸實施。沒有人站起來提出這個問題:善良?它的標準是什麼?
  以長篇小說《阿特拉斯聳聳肩》著名的小說家安.蘭德,終身都在提倡人應該以自己的生活與人生為出發點,規劃屬於個人的倫理學,不應該透過社會以及群體的價值觀,也不應該透過政治與學術的權威,更不應該透過無法驗證的宗教信念。
  她的思想精華收錄在本書當中,透過犀利而沉靜的口吻,她力圖闡釋,人一出生心靈就像一張白紙,價值觀都是外人所加。所以,我們應該運用自己的理性,不管身處哪個社會,不管身處哪個工作崗位,不管天份多高,都能在這個社會找到自己的幸福所在。
  所以一個白手起家、為了個人幸福奮鬥的人,在道德上是完全站得住腳。她認為,道德行為唯一的受益者,應該就是自己。人不需要為任何人犧牲,任何人也沒必要為自己犧牲。利他主義只會讓人變得憤世嫉俗與內咎。憤世嫉俗是因為他們既不實踐也不接受利他主義,內疚則是因為他們不敢拒絕利他。
  雖然過世多年,她的思想仍在發揮力,諸如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瑞德里(Matt Ridley)的《德性起源》等,都可一定程度看到安.蘭德《自私的美德》這本著作的影子。每一個身陷傳統價值與個人生涯矛盾的人,也可以從這本小冊子中,找到堅強、有力的論述,而勇於擘畫自己的人生。
作者簡介
安.蘭德
  1905年2月2日出生於聖彼得堡。從小她就喜歡閱讀小說,但她並不喜歡傳統俄國小說傳達的神祕主義與集體主義,她崇拜歐洲的作家,尤其是雨果。
  她少年的求學階段,目睹了俄國近代史上最重要的兩場革命:二月革命與十月革命。她認同二月革命推翻舊沙皇政權,但卻非常厭惡領導十月革命的布爾什維克黨人。
  她進入聖彼得堡大學主修歷史與哲學時,眼見共產黨人掌控學校,破壞自由的研究風氣。在這段灰暗的日子裡,她唯一的慰藉只有維也納的輕歌劇與西部電影,也因此對電影與戲劇產生興趣。1924年大學畢業後,她就進入國家電影學院學習編寫劇本。
  1925年,俄國政府同意她到美國探視親人。她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回到俄國,所以短暫在芝加哥停留後,就飛往好萊塢實現她的劇作家之夢。1929年,她與演員奧康諾(Frank O’Connor)結婚。經過數年的努力之後,她總算於1932年出版第一本小說《我們活著的人》,這是一本半自傳小說,根植於她早前在俄國的經歷。
  1943年,她完成了生涯早期最重要的小說《源泉》,這本小說的主角,就是她理想中的人物:有能力並為所應為。這本小說大受歡迎,這本小說大受歡迎,並且讓她成為個人主義的代表人物。
  1946年,她開始撰寫鉅作《阿特拉斯聳聳肩》,在全心投入十年的寫作時光之後,這本小說於1957年出版,不只是她生涯最重要、影響最廣的作品,也是她最一本小說創作。她藉由這本小說述說她獨特的形上學、倫理學、政治與社會觀點。
  在小說獲得成功之後,安.蘭德投入推廣她的哲學理論──客觀主義倫理學。除了出版期刊之外,也在各大名校如耶魯、哈佛演講,並於紐約的宅邸授課,前美國聯準會主席葛林斯潘即為蘭德的弟子。
  她晚期對社會議題表現高度的興趣,如支持墮胎、反對越戰、在中東戰爭支持以色列,還支持保守的共和黨候選人高華德。1982年心臟病發,過世於家中。雖然她不是學院派的理論哲學家,不過她透過小說,以及積極投入社會與政治活動,成為形塑美國文化重要的旗手。

推薦序 胡晴舫導言第一章  客觀主義倫理學     第二章  與精神健康相對立的神祕主義和自我犧牲 第三章  危急時刻的倫理學 第四章  人類利益的「衝突」 第五章  人不都是自私的嗎? 第六章  愉悅心理 第七章  難道生活不需要妥協?第八章  怎樣在非理性時代過理性生活?第九章  崇拜灰色道德第十章  集體化倫理學第十一章  紀念碑建造者第十二章  人類的權利第十三章  集體權利第十四章  政府的本質第十五章  自由社會中的政府資金第十六章  停滯不前是神聖的權利第十七章  種族主義第十八章  偽個人主義第十九章  脅迫式辯論 

推薦序自私使人幸福胡晴舫
  安.蘭德原是小說家。寫了兩本令她聲名鵠起的金融小說之後,掩蓋不住哲學家性格,不再躲在故事之後,直接自創學說,先寫了一本《致新知識分子》,接著便完成這本極具爭議的《自私的美德》,她的思想體系於焉成形。
  此書當時出版,就像一條充滿力道的飛腿,又狠又準踢上美國社會的臉面。一九○五年出生於俄國,一九二六年移民美國,安.蘭德本來在好萊塢寫劇本,百老匯也曾搬演她的戲。美貌而自信,講起話來就像一名不折不扣的舊歐陸知識分子,有雙深邃明眸的安.蘭德告訴美國社會,自私是美德,利他主義不過是人類用來奴役彼此的藉口,只會讓人類變成非常沒有效率的動物,並活在悲慘的奴隸社會中。
  外界稱安.蘭德的思想為「蘭德主義」,她自己非常不喜歡。她堅持她的思想叫「客觀主義」,乃一套建立於現實的哲學。她認為,現實建構於絕對客觀,人們必須依賴理性,理性是唯一的道德,不該相信宗教或國家或自身以外的其他存在,人的心智才是他得以在世間生存的工具。憑藉著強而有力的理智,人們冷靜認清並分析客觀條件,做出合乎邏輯且能自我解釋的決定。而這項決定,必需自私而絕對符合己利。
  安.蘭德宣稱,人的最高道德標準就是追求他自己的幸福──不是他父母的,不是他情人的,不是他老闆的,也不是他孩子的,而是他自己的幸福:
  你自己的幸福是你人生的唯一道德目標。那份幸福,不是痛楚也不是空虛的自我耽溺,才是你道德完整的證據,因為這是你忠於你價值成就的證明以及成果。
  世上沒有人應該被迫去圓滿另一個人的生命,也不能強迫另一個人幫助自己達成快樂。每個人都應以己身為目的。安.蘭德身體力行自己的思想:「我發誓,以我的生命與我的愛起誓,我永不會為了另一個人而活,也不會要求另一個人為我而活。」
  安.蘭德的論點無疑深深挑戰了人類長期以來透過各種體制所塑造的社會信仰,即人應為他人而活,利他精神為人類最高美德。一個人的終極幸福,總是要通過集體幸福才能實現。安.蘭德一手揮開幾千年來所有宗教與組織制度的道德號召。什麼自我奉獻,什麼自我犧牲,她認定均是邪惡。因為人類不是生來服務他人,更遑論抽象的上帝。「不幸不能要求奴役。」安.蘭德解釋,就算你想幫一個人,也是由自己的利益出發,因為幫助這個人對你有好處。帶給你純粹的快樂,這就是好處。
  所以,繞了一圈,安.蘭德並不是告訴你,絕不要幫助他人,而是給了你一個不同的理由去幫助別人。你做這件事,因為你判定你會快樂,因此你不應期待別人會回報你,也不該在別人沒有適當感激你而感到後悔,因為你已經從中得到了利益。這也是她一再強調她的思想叫「客觀主義」,因為人類只要從己身出發,以理智為依歸,任何抉擇都會經得起推敲。
  即便是愛這件事。接受電視訪問時,主持人問她愛不愛自己的丈夫,她說:「我因自私而愛他,我不會稱作自我犧牲,因為我樂在其中。」她進一步說,你不能漫無條件愛人,必得「自私自利去愛,要不然,你誰也不愛」。接著,她聽上去像個正在訓示孩子的猶太母親:「愛情裡,美德是貨幣。你只愛那些值得愛的人。一個人想被愛,他必須矯正自己,改善自我,使自己值得被愛。」最後,她拋下一句:「我希望,人要有自尊。」
  了解安.蘭德的思想源頭,必須將她成長的時代背景考慮進去。第一次世界大戰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間的歐陸瀰漫著共產思想,納粹極權主義崛起,號召人們為一個比自己存在更偉大的使命而犧牲奉獻,像是民族、國家、集體主義等,這些社會思想成為新的宗教,要求個體抹滅特性,以促進群體目標而存在。而深受亞里斯多德影響的安.蘭德算是啟蒙運動之女,延續了尼采的超人思想,認定上帝已死,只剩下了人類和他的理性,雖然她後來轉向批評尼采,在本書批評尼采的倫理學為主觀主義,將欲望當價值標準,其實是非理性。而她自己從頭到尾都堅持,理性是人類至高無上的新神靈,除了自己的心智,其他都是虛假的信仰。她說:「我沒有信仰,我只寄望信念。」
  有人問她,那麼,生命的目的何在。她犀利而敏捷地反擊:「什麼是生命的目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它偷渡了錯誤的答案。問題應該是什麼是你生命的目的,什麼是我生命的目的,什麼是每個獨立生命的目的。這個問法暗示了我們自身之外的存在。」
  「生命就是生命的目的。你應該享受你的生命。你應該樂於活著。」她說:「任何替他人預設(甚至不到強迫)幸福定義的企圖都是怪物,而且毫不道德。」
  「客觀主義」套用於社會,便是主張將所有加諸於個體的社會枷鎖全部拿掉。「文明即是邁向隱私社會的過程。野蠻人的全部存在都公開,由他部落的法律所統御。文明是將人類從人類解放的過程。」
  當年安.蘭德挑戰的對象是政府,是教會、國家、家庭、習俗,是人類組織,是任何形式的群體默契。用現代流行話來說,就是絕不許群體霸凌個體,不管什麼形式或藉口。而率先以金融業為創作體裁的她把客觀主義用於市場經濟,便變成了全面的放任政策,主張廢除稅制、社會福利、失業津貼,因為政府無權從他人身上「奪走生命或財產」。她兇猛地陳述她的經濟自由信念:「我是一名絕對放任主義分子。我支持政府與經濟完全分家,就像政府與教會一樣。」
  二○○八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後,銀行家對等肥貓,政府間間破產,世界各大城市籠罩在佔領華爾街運動的氣氛裡,市場自由變成髒字,閱讀安.蘭德忽然又流行起來。尤其在美國,政治光譜屬於極右派的茶黨將她奉為女神,大量推廣她的思想,甚至為她拍攝電視劇與紀錄片。但是,排拒或推崇安蘭德的人可能都為了錯誤的理由而排拒或推崇她,因為如同安.蘭德的客觀主義所預測,他們都只擷取對自己有利的說法。排拒安.蘭德的人忽略了安.蘭德捍衛個體自由的決心,堅持解放個體,不受集體束縛,而推崇安蘭德的人也同樣漠視了這點。譬如,美國茶黨若是認同安.蘭德的市場自由,就不可能反對墮胎或同性戀,因為這兩項都屬於安.蘭德所堅持的個體自由範圍。
  而對安.蘭德的反對者來說,安.蘭德所描述的世界是一塊黑暗冰冷的所在,因為她宣揚自私,鼓勵人類不顧同類,只管獨善其身,對人間缺乏最基本的善念,根本就是撒旦的使者。但恐怕她才是那個信念純真的人,因為她的整套學說都建立於相信人類這件事,認為人類不會做出不利於己的決定,只要善用理性。她是這麼這麼信任人類的靈性。現代民主經驗卻顯示,人們投票時其實常常違反自身利益,而人性絕對不可靠。而人性絕對不可靠,因此不僅是安蘭德的支持者經常言行前後不統一,連安蘭德本人也常常出現如此情形,包括她支持麥卡錫主義,對好萊塢工業進行白色恐怖,清除異己分子。當然安.蘭德還是會堅持,那是因為他們思考不清,因此下錯判斷。
  對安.蘭德來說,生命的溫暖不會來自別人,而是你自己。只有你溫暖了,人人都溫暖了,這個世界自會成為一塊和諧之地。若你決定先天下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那麼,你不但救贖不了你自己,還把你自己的道德觀念強加於他人,最後只能眾人一起沉淪。而上帝不可能救你。因為根本沒有上帝。只有你的理性在那裡等你。

導言本書的題目也許會引出下面的提問:「你為什麼要用『自私』一詞來表示善良的性格?這個詞彙讓那麼多人反感,他們對該詞彙的理解並不是你想表達的意思。」我偶爾會聽到這樣的問題。 我的回答是:「為了讓你們害怕這個詞彙。」 有些人感覺到這個詞彙隱含道德卑劣,但卻不提出質疑。還有些人不能理解我使用該詞彙的真實原因,也無法確定其中涉及的複雜道德問題。對於這些人,我將給出更明確的答案。 這並不僅僅是語義上的問題,也不僅僅是個人的選擇。人們對「自私」一詞的理解是錯的,他們用各種舊觀念來理解這個詞,這是在邏輯上嚴重的錯誤。與其他任何因素相比,這種錯誤理解更加造成人類道德發展停滯不前。 在一般用法中,自私一詞是罪惡的同義詞,它喚起的形象是一個殘忍的惡棍,踏著成堆的屍體來實現自己的目的,他關心的不是鮮活的生命,僅僅是想滿足一時衝動、沒頭沒腦的靈感。 然而,詞典對自私一詞的定義是:「只關心自己的利益。」這才是自私的準確含義。 自私的概念並不包含道德評價,它並沒有說明只關心自己的利益是善還是惡,也沒有說明現實利益是由什麼構成。回答這兩個問題是倫理學的任務。 利他主義倫理學創造出惡棍的形象作為上述問題的答案,旨在讓人們接受兩種違反人性的信條:一、任何關心自己利益的行為都是罪惡,不管這些利益是什麼;二、這個惡棍的行為事實上只對他自己有利(利他主義命令人們為了鄰人而放棄這種利益)。 要了解利他主義的本質、後果以及它犯下的道德腐敗罪行,我建議你們參考《阿特拉斯聳聳肩》——或者當今任何一個報紙頭條。此處我們要關切的是,利他主義為何在倫理學理論上站不住腳。 利他主義將兩個道德問題混為一談:一、什麼是價值?二、誰應該成為價值的受益者?利他主義偷樑換柱地用第二個問題取代了第一個,逃避了定義道德價值的任務。事實上,這樣一來就使得人們失去了道德指引。 利他主義聲稱,為他人的利益而採取任何行動都是善,為自己的利益而採取任何行動都是惡。因此,誰是行動的受益者就成為道德價值的唯一標準——只要受益者是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就都可以接受。 就這樣,在各種利他主義理論體系之下,駭人聽聞的道德敗壞、長期的不公、怪異的雙重標準以及無法解決的衝突和矛盾,便在整個歷史進程中成為人類交往和整個社會的特徵。 看看當今所謂的道德判斷有多麼下流吧!一位創造財富的工業家和一個搶劫銀行的惡棍被視為同樣不道德,因為他們都是為了自己「自私」的利益而追求財富。有兩個年輕人,一個為了養活父母而放棄自己的職業,並且再也沒有獲得比雜貨店店員更高更好的職位了;另一個則在極度痛苦的奮鬥之後,實現了他的個人抱負。但人們卻認為前者在道德上高於後者。一個獨裁者被看作是道德君子,因為他犯下不可告人的暴行是為了「造福人民」,而不是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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