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張愛玲之張愛玲傳奇(傳記文學) | 做自己 - 2024年5月

西望張愛玲之張愛玲傳奇(傳記文學)

作者:西嶺雪
出版社:風雲時代
出版日期:2011年01月17日
ISBN:9789861467405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342元

  陸版張愛玲 台版陶晶瑩
  中國最具專業的女性情感時尚網站時尚雜誌主編,及古典及現代於一身的傳奇女性。
  當代張愛玲 西嶺雪作品*獨家在台發行。--知名演員、導演  黃磊作序
  陸版暢銷印量百萬冊,人民日報排行最有影響力的<愛人>時尚雜誌主編,力有當代張愛玲之稱,亦為民間「紅學」研究第一女性。
  三部曲同步曝光:西望張愛玲之那時煙花(往事依稀)、西望張愛玲之尋找張愛玲(前世今生)。
  張愛玲死了,她的書還在,她的影像還在,她的餘韻和傳奇還在;  我活著,然而我的靈魂離開軀體,在迷霧裡追隨著張愛玲的腳步,  行走在舊上海的天空,努力撥開那迷霧,希望將她看得清晰……--西嶺雪
  素有當代張愛玲之稱的女作家西嶺雪,為張愛玲所做的傳記。以豐富翔實的史料,優美復古的文風,營造了比傳記更唯美的意境,還原出更加有血有肉的張愛玲。
  她愛了張愛玲一輩子。
  張愛玲是她的一面鏡子,她沉浸於她的文字,感同於她的人生。
  曾經,她動念為張愛玲寫一本書,落筆後成了一部臨水照花的長篇小說《那時煙花》。後來,她又寫了《尋找張愛玲》,只因為那滿腔的熱愛迫使她心心念念想著如何穿越時空,扭轉張愛玲的悲劇人生。直到最末,她終於提筆,鄭重撿拾每一塊遺跡,小心翼翼地寫下《張愛玲傳奇》。她的靈魂隨著張愛玲的腳步,穿街繞巷,飄洋過海,以她同樣善感的心,去體會、理解張愛玲的傳奇。
  一個過了七十歲的有慧根的老人,是在臨死之前已經通了神,  可以從容地預知一切、甚至安排一切的。張愛玲,便是這樣的人。
  她在文字中向來很少談及自己的生活,一生為人十分注重私隱,  然而在死前兩年,卻像投胎的靈魂撿拾腳印一樣地,  把自己人生的斷章零羽一一收起,結集出版《對照記》,  彷彿在對自己的一生做個交代。
  如此,我們這一部書,也最好按照她的意思,她的節奏,  來亦步亦趨地追隨她的腳步,窺視她人生的傳奇、領略她文字的芬芳好了。
作者簡介
西嶺雪
  本名劉愷怡,一九七○年出生於北京清華園,成長於大連,現居西安,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性格爽朗之魔羯座女子。八歲那年從古詩「窗含西嶺千秋雪」中取三字將姓名改為西嶺雪。中文系畢業後曾任中學教師,後任諸多女性雜誌社的編輯。1998年開始專職寫作。為知名女作家,目前為陸版暢銷印量百萬冊,人民日報排行最有影響力的愛人時尚雜誌主編,力有當代張愛玲之稱,亦為民間「紅學」研究第一女性。著有長篇歷史小說、人物傳記、長篇言情小說系列等五十餘部。著名學者、紅學家鄧遂夫盛讚她為當今青年作家中極為罕見的古典文學功底深厚,並寫得一手絕佳舊體詩詞的超負荷寫作高手。*人生信條:不負我心,為愛生存。*對讀者的希望:相信世間有愛真善美存在。愛要放在第一位,有愛才有真善美。
  西嶺雪騰訊博客user.qzone.qq.com/562165494/infocenter  西嶺雪新浪博客blog.sina.com.cn/xlx9797


她看見了她∕黃磊
  我與西嶺雪只有一兩次見面,卻似乎一見如故,或許是因為我看了她的書,她看過我的戲吧。所以這次給《張愛玲傳奇》做序的事兒,她一提我就應了,也正好我前些日子剛讀完這本書,再就是我也是個張迷。
  一個作者能讓人們關注他(她)的作品是件不容易的事,若還能因其作品讓人們關注作者本人就更難了,再若能讓人們為之著迷並且將其視為傳奇的,就該是張愛玲了。
  初讀張愛玲是在大學時,看著她的文字,讀著其中的故事,想著那些個人物,怎麼也不相信這是個與我當時年齡差不多的女子寫的。那兩年張愛玲剛剛進入大家的視線,尤其是校園,歷史的種種因素曾讓這個充滿傳奇的女人在人群中消失了,所以我們竟然是在面對一個「新」作家,讀著她的「新」作品,這樣一來我們與張愛玲似乎也成了同代人,劇中人也變得不遙遠了,恍惚間我們會回到曾經的大上海,老香港,我們甚至把劇中人當作了真實的人,把張愛玲想成了劇中人……
  於是在資訊不發達的那幾年,我們想盡辦法找到她的照片,看著她的臉竟然覺得那不是她,那只是一個扮演者。又問自己那張愛玲到底應該什麼樣?也想不出來,於是漸漸忘了這是個人,張愛玲這三個字也不是個名字了,倒更像是個形容詞,可以用來形容很多事,比如讓我描述西嶺雪,我就會說:她很張愛玲……
  西嶺雪很張愛玲,所以她著迷於她,在她的作品中就有三本是關於張愛玲的,兩本小說,一本傳記文學,三本都是西嶺雪穿越時空面對張愛玲的「邂逅」。文字之精緻就不用說了,才情更是了得,但最關鍵的是她儼然真的見到了她。
  我曾經在劇中扮演過張愛玲筆下的人物,也大概讀全了張愛玲的小說,之後各種舞台、影視有關於張愛玲的製作,我也都關注著,當然也包括不同版本的傳記。這本《張愛玲傳奇》很特別,讀時覺得與其說是傳記,不如說是一封長信,一封西嶺雪寫給張愛玲的長信,一封西嶺雪替張愛玲寫給我們的信……
  「西望」兩個字我一開始想當然地認為就是地理位置,西嶺雪住在西安嘛。讀完了覺得與方位無關,「西」該是指她自己吧。
  我問過西嶺雪,筆名之前的真名是什麼,她說她忘了。看了些她的穿越題材小說後,想起她說忘了時的神情,心想我們可能都忘卻過一些什麼,比如名字,比如你曾經是誰。
  張愛玲的《色戒》中有個人物叫黃磊,當初嚇了我一跳,如今讀過西嶺雪的書,心想,也許那真的是我呢。
總序
令人眼睛一亮:西嶺雪及她的〈西望張愛玲〉三書∕陳曉林
  很久沒有讀到過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天才型作品了。所以,當我首次看到西嶺雪的小說時,那種意外驚喜的感覺,迄今難以忘懷。更何況,她已寫出了那麼多動人心弦的精采作品,足供任何有鑒賞力的閱讀者大快朵頤!
  我自己的本業也與文字脫不了關係,而且閱讀範圍頗為廣泛與多元,從經典文學到通俗小說,從歐美排行榜到華文新創作,均有涉獵的興趣,在文化界一干朋友圈中,向來以廣收博覽見稱。但即使以我這樣常自命對文字、文章、文學作品已非常挑剔的人,在看到西嶺雪揮灑自如而又清麗絕俗的「展演」時,竟會放不下書來,一冊又一冊地追著瀏覽。我不得不承認:西嶺雪的作品有其特殊的魅力。
  最初,我是因一個偶然機緣讀到西嶺雪所寫「前世今生」長篇小說系列中的〈尋找張愛玲〉,深覺以張愛玲其人其事為題旨的作品雖已汗牛充棟,其中且不乏一流名家精意覃思的傑作,但以創作構想之奇巧、行文敘事之曲折,以及對張愛玲在感情上投入之熱切和專注而言,此書實屬超軼群倫,戛戛獨絕。後來,進而看到她上窮碧落下黃泉,全面蒐羅與張愛玲生平相關的資料而撰成傳記文學〈張愛玲傳奇〉,以及揣摩張愛玲家族及上海灘當年情事而寫成的長篇言情故事〈那時煙花〉,更為張氏有此異代知己而慶幸不已。
  一代才女張愛玲能獲後世才女如西嶺雪者這般傾心,一連為她寫了不同文體的三部作品(即〈西望張愛玲〉三書),部部皆有獨立且獨到的文學價值;如此交互輝映,將來殆可傳為華人文學史的佳話。
  但我後來才知悉,西嶺雪的身世遭際、家族命運、文學興趣和淵源、寫作志業和成名,與張愛玲竟似有某種平行對映的軌跡。例如,她們都自幼嗜讀〈紅樓夢〉,到了熟極而流的地步,所以行文運筆,輒予人柳暗花明的意趣;她們都洞察了紅塵男女的情愛,在生死纏綿之外,亦有其世俗或虛幻的面向,故而筆下常隱含悲憫與諷喻;但一面以哲學高度透視無常的世態與人生,另一面她們自己卻仍能熱情地擁抱生活,且對時尚、華服、美景、食饌皆有非常敏感的品味和興趣。
  筆名顯然取自杜甫詩「窗含西嶺千秋雪」,身為擁有眾多粉絲的現代美女作家,並是月銷量上百萬本的女性流行雜誌主編,卻標示了如此鮮明的古典意境。事實上,古典文化的意象、掌故與境界,融入在悲歡離合、真幻莫測的戀愛傳奇中,既有悠遠而雅致的「門道」,又有後現代、多聲部的「熱鬧」 --這正是西嶺雪作品的魅力所在。
  「誰信京華塵裡客,獨來絕塞看明月」,我個人的寫作風格偏向雄渾與犀利,但對西嶺雪雅致而旖旎的創作成就卻時感心嚮往之。為此專程搭機到西安向她約稿,簽下她的長篇作品廿餘部,除〈西望張愛玲〉三書外,包括「前世今生」系列、「清宮三部曲」、「紅樓夢三續書」等,將逐部引介給台港及海外華文讀者。我深信,西嶺雪的才華與功力,必將獲得來自廣大讀者的熱烈喜愛,以及來自文化界、媒體界的高度評價!

第一章 夜半無人私語時1我在霧裏行走,追逐著張愛玲的腳步。我的靈魂行走在天上,行走在二十年代的上海。我撥開那迷霧,從雲的罅隙俯視那庭院,聞到幽微的花香,聽到一個女孩子清泠的讀書聲。這是一九二八年的上海,小小的張愛玲,那時還叫做張煐,她拉著她弟弟的手,坐在院子的花樹下讀書——我願意它是桃花,因為喜歡胡某人的那句「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它靜」;至於書麼,或許便是《紅樓夢》罷,那是她反反覆覆讀了一輩子的書,她說過第一次讀是八歲。她們抱著母親從英國寄來的玩具,男孩子還戴著那舶來品的草帽,兩個孩子,一個八歲,一個七歲,在一樹桃花下揚起純真童稚的臉,宛如天使。我心動地聆聽。——如果上帝在這個時候的天空經過,大概也會駐足傾聽。她沒有她弟弟美,神情也略顯呆滯,沒有弟弟那種討巧的乖甜。可是她的聲音抑揚頓挫,有著對文字天生的感知力與領悟力,滲透了靈性。弟弟張子靜多少有些不專心,是在惦記保姆張干為他預備了什麼樣的晚飯,也是在想媽媽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已經想不起母親的模樣,甚至想不起「母親」這個詞所代表的具體含義——但總歸是一個好詞,是一件好事,不然不會一大家子人這樣興頭頭地回到上海來,接駕一樣地等待母親的歸國。連下人們都較從前勤快些,因為知道她們的女主人就要回來,小煐的保姆何干,和子靜的保姆張干,早早地就替兩姐弟預備下了見面那天穿的衣裳,連被褥也都拿了出來晾著。滿院子拉著長桿短桿,曬著金絲銀線的綾羅綢緞,發散著太陽的香氣,有種蓬勃富足的喜慶勁兒。額角貼在織金的花繡上,會清楚地感覺到太陽的光,是纖細熱烈的一條條。天津家裏的一切都成了過去——揮之不散的鴉片香,父親和姨奶奶的吵鬧,親戚們關於小公館的種種議論和鄙夷的眼神……這一切都扔在天津了,隔著一個海洋扔得遠遠的。他們從天津來上海時,輪船一路經過綠的海黑的海,走了好遠好久,把不快樂不光明都丟在了海那邊,怎麼也追不上來的了。從天津到上海,命運在這裏轉了一個彎兒,似乎是在向好裏轉,至少一度是這樣充滿著好轉的希望的。人總是喜歡新鮮的。有變化總是好的。等到母親回來,一切還會變得更好。弟弟忽閃著他的長睫毛大眼睛,打斷姐姐的朗讀,不知道第幾百次地問:「媽媽長得好看嗎?」「你又不是沒見過。」姐姐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弟弟,「媽媽走的時候,你也有三歲了,一點都不記得?」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記得母親上船那天伏在竹床上痛哭時聳動的肩,記得她穿的綠衣綠裙上釘有抽搐發光的小片子,她躺在那裏像船艙的玻璃上反映的海,綠色的小薄片一閃一閃,是海洋的無窮盡的顛簸悲慟。那汪洋的綠色看久了眼睛會盲,想忘也忘不了。那一年,她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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