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 做自己 - 2024年11月
噩夢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鬼故事……
我是米亞.彼得斯,今年大四,主修犯罪學,未來希望能進入FBI工作。
你覺得我很眼熟嗎?對,你沒有認錯,我父母就是世界知名的超自然研究者,拜他們所賜,我在這個領域也小有名氣。
只是,對我而言鬼魂並不可怕,最令我害怕的,是人……
米亞在大學的最後一個暑假接了一份相當特殊的打工:帶著繼承了龐大遺產的富家女裘蒂、到各個知名的鬧鬼地點進行調查。一開始,她以為裘蒂只是個有錢有閒的大小姐,因為日子過得太好才想打發無聊時間。但在米亞帶著裘蒂前往一個個知名鬧鬼地點的過程中,米亞發現,裘蒂調查超自然事件並非出自好奇,而是一種異常的執著,而且她極度渴望能跟鬼魂進行「直接」接觸。由於裘蒂過於激進,導致兩人在調查途中遭遇許多危險,甚至差點被惡靈攻擊、小命不保。
出於擔心,米亞要求裘蒂停止調查,但裘蒂不願意,於是兩人不歡而散。數月後,米亞得知裘蒂失蹤,但最讓她恐懼的是裘蒂可能已經不幸身亡,因為她在知道這件事之前,裘蒂的靈魂早已在米亞面前現身,悠悠地對她說:
「噩夢……將至……」
這是我見過最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幾乎要因席捲而來的恐懼當場昏厥……
從腐敗木牆後伸出的手臂試圖抓住我們。牆壁似乎變成布料,有「人」在那後面不斷往前推擠,嘗試撕破牆壁朝我們撲來。
我試圖忽視心中的恐懼,四處張望欲尋求解決之道,但我聞到了那個氣味:一股燃燒木頭的味道。
火焰燒到我們腳下的木板後立刻冒出火舌,同時毫不留情地燒穿地板。我急忙將裘蒂拉回現實,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便扯著我以極快的速度朝大門奔過去。由於我們腳下的地板很快就會燒毀,這樣一來我們一定會跌到地下室,困在那裡出不去。
我想,永遠不會有人在這詛咒之地發現我們燒成灰的屍體……
◎本書中所提到的鬧鬼地點及案例皆為真實事件。然而,基於安全考量,本書並不鼓勵各位因好奇而自行進行超自然調查……
作者簡介
羅賓.派瑞許 Robin Parrish
作家,新聞工作者。從事新聞工作多年,並為許多雜誌和報紙撰寫專欄及評論。二○○七出版第一本小說《Relentless》,擅長驚悚懸疑領域。寫作風格具張力及想像力。目前與妻兒居住於美國北卡羅萊納州。
譯者簡介
許珮柔
美國西佛羅里達大學英文系交換生,英國新堡口筆譯碩士,喜愛閱讀小說, 更喜愛翻譯小說。譯有《自由之路》。
指教信箱: [email protected]
希望山丘美國衛理公會的四周被一小塊長滿樹木的區域環繞,感覺起來相當不吉。這座占地狹小的老舊教堂周圍十到二十英尺高的樹林一片死寂,這片土地彷彿被潑灑了鹽巴般長不出任何綠色植物,連噁心的棕色泥土看起來都像受到詛咒一般。我摩擦著冰冷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朝古老的小建築物走去。我實在很不想進入屋裡。無論裘蒂在不在這,心智正常的人不可能想去這種地方。褪色的木頭牆壁已腐敗發臭,每扇窗戶和大門都用夾板覆蓋釘死,外頭沒有電線接入這棟建築物,門上還掛著一塊標示,警告人們不要靠近。我爬上水泥階梯,它看起來好像隨時會碎裂崩塌。我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一邊檢視著房子的大門。封緊的大門上有一小塊空間,那是裘蒂撬開夾板露出的細縫,剛好夠她爬進去。我放下一切自我防衛的意識,用嘴巴含住手電筒,四肢並用地爬過敞開的裂縫。地板十分骯髒,我對於全身都沾上各式各樣的髒汙塵埃感到相當不悅。進入屋內,我站起來環顧窄小的聖殿,今晚外面的氣溫很低,但教堂裡比起冷凍庫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種徹骨的寒冷幾乎能切開人的皮膚,直接刺穿骨頭,不只是如此,我甚至在瞬間被一股恐懼的情緒壓倒,皮膚上的每一根毛髮都豎立起來,周圍的空氣一片濃稠沉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會讓原先充滿聖靈的地方轉變為邪魔的巢穴?難道是黑暗勢力大獲全勝了嗎?雖然人類肉眼看不到,但這裡卻發生了一場天使和魔鬼之間永不止息的「土地擴張」大戰?這個地方不比一間起居室大,除了一兩張看起來十分老舊的靠背長椅外,房內沒有其他東西。同時,由於窗戶被完全封死,這裡面連一點光亮都沒有。我踏在古老的木頭地板上發出的聲音令我毛骨悚然。四處都沒有裘蒂的蹤影,但我注意到房間後面另一扇門已被打開。進了門,我找到通往樓下的木頭階梯。她瘋了,我暗想,她竟然真的就這樣走進地下室。我稍微檢視了一下那座階梯。此時,某個聲音從底層傳上來。那是裘蒂,聽起來似乎是在跟誰通電話。我聽到她問了個問題,卻無法聽清楚。我鼓起勇氣用最快的速度進入地下室,那裡和樓上的聖殿一樣,是簡單的正方型的房間。裘蒂獨自一人坐在遙遠的角落,手裡握著手電筒,但我沒看到手機,她的錄音和錄影器材全都擺在附近的地板上,兩者都閃爍著錄影中的紅燈。「妳沒看到門外掛著禁止擅自闖入的標語嗎?」我說:「妳進來就已經違法了。」「不,我沒有,嚴格來說妳才違法了,」裘蒂說:「我今天早上剛從市政府買下這棟房子。樓上的腳步聲是妳吧?」她一臉失望透頂。「妳幹嘛來這裡?」「我來救妳!」我憤怒地吼回去。「有邪靈在這裡出沒,妳感覺不到嗎?」「我看起來像是需要人來救嗎?」她不敢置信。「我好得很。」我研究起她身處的環境。建築物看起來老舊破爛,似乎隨時都會瓦解;她坐的角落則是唯一一個沒有老鼠探出頭張望的地方;水泥牆布滿裂痕,一些不知道是漆料或還是鮮血的紅色條紋濺灑在整面牆上,我們頭上支撐聖殿底層的木頭天花板已腐壞受損。隨著時間流逝,它已開始粉碎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