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設計的未來學 | 做自己 - 2024年11月
日本設計的未來學
「我設計的都是讓客戶垂涎的產品。」
三宅一生、深澤直人、原研哉、佐藤可士和、隈研吾
傳授獨門設計心法、以代表作品演繹設計執業歷程,真正教會我們如何看設計、做設計。
◆八0年代遠赴巴黎追夢的三宅一生,如何在初露頭角後與時尚攝影家歐文.佩恩相遇、相知,為彼此的生命及事業都創造不停歇的刺激動力,更在野口勇及田中一光二位大師激勵下,一路建構起時尚教父地位;
◆在美國IDEO設計公司植下設計名聲的深澤直人,又為何選擇歸零回到日本一切重來、接著很快創下同時與七大品牌合作於米蘭設計展發表的驚人成就;
◆而原研哉如何從專接學校劇團表演手冊設計案及石岡瑛子手下助理設計的青澀期,轉變為用「白色」浪潮襲捲日本的設計哲學家;
◆堅持以「整理術」重新定義「藝術指導」角色的佐藤可士和,如何以「麒麟檸檬」首次全方位的商品打造計畫,成就事業轉捩點、獨立創業,一舉接下UNIQLO等跨國設計案;
◆面對二十世紀鋼筋混凝土建造出的單一世界形貌,隈研吾又如何利用竹子、杉木、石材等材料及孔洞、百葉窗等元素,創造出一系列「與自然同行」的建築,開創「負建築」的「隈研吾流」。
三宅一生的「製作進行時」及「A-POC」、深澤直人的「超級日常」、原研哉的「白」、佐藤可士和的「整理術」、隈研吾的「負建築」,五位日本設計大師是當今最懂得融合東方和西方的日本設計師,他們以優雅純粹的東方式感性線條,超越設計的界限,清理並修正了現代設計的美學創意。
本書是當前中國重要平面設計師朱鍔,與這五位日本設計家的對話集及作品實錄。曾師事於日本設計家田中一光的作者,試圖從日本設計中發掘出的「消解」、「負」、「白色」、「無」等概念,去探問這五位設計大師面對全球化下的地域,他們是如何建構出自身的創意論述,及設計實作一路走來的歷程。而這些設計家曾經歷練以及當下提出的,也正表徵了日本設計的走向,更或許就是直面未來時我們能藉以得到啟發的設計學。
作者簡介
朱鍔
平面設計師、出版人。1989年赴日研讀平面設計, 2002年成立北京朱鍔設計事務所。現為朱鍔設計事務所創作總監、中國國家美術館《中國美術館》設計總監。
1990年前往東京藝術大學就讀,畢業後到日本平面設計大師田中一光的工作室工作,在田中一光工作室一開始半年的學徒期,「連設計桌都碰不上,就是給先輩做助理。」朱鍔認為這半年日式作坊師徒制給了他最紮實的設計基礎,特別是學到了如何掌控顏色的「味道」,「顏色本身是沒有味道的,只有在顏色與顏色並置的時候可以散發出資訊。第二個從田中事務所學到的是□□設計不是架空的,它必須根植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而田中影響他一輩子的觀點則是設計師一定要尊重自己的母語,如果沒有對母語的尊重,設計的味道一定是不對的。
最新代表作為坐落於美國紐約曼哈頓的紐約萬通中國中心設計的VI。出版有作品集《朱鍔的平面藝術》、《我的廢紙-朱鍔設計作品集》,論文集《1990-1999日本海報圖史》,散文集《未顯影的風景-理解設計需要不停地去看》。重要編著作品有《現代平面設計巨匠.田中一光的設計世界》、《文字.形態.歷史》、《日本海報設計的形態》、《田中一光作品全集》。
1. 三宅一生:製作進行時
2. 深澤直人:站在平淡的極致處
3. 原研哉:為什麼「白」
4. 佐藤可士和:我的品牌整理術
5. 隈研吾:與自然同行
朱鍔:很多著名的攝影師都拍過你設計的服裝,他們每一個人都會用自己的方式和觀點來理解你的作品,在歐文.佩恩的照片中,你的作品都變得很抽象。三宅一生:歐文.佩恩對於我,是一個異常重要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歐文.佩恩是我的成績單。我從八○年代中期起,已經持續十幾年參加巴黎時裝週了,這期間我做了各種工作,但始終還是覺得自己的目的和概念不是很明確。那時,我總想從產品生產這個角度來強化自己的目的和概念,但來自現實的資訊回饋,結果並不如我所想像的那樣。於是,我開始對生產技術先行的思維方式產生了質疑。正巧這時,《VOGUE》雜誌刊登了歐文.佩恩的服裝攝影作品,那是我所設計的服裝,看到那件攝影作品,讓我感觸強烈,我心裡說這不正是我所追求的攝影嗎?在這之前也有幾位攝影家拍過我的衣服,但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印象。然而歐文.佩恩完全是用自己的認識和感覺來觀察服裝的,他是當之無愧的攝影大家!之後,透過一位編輯朋友,我終於見到了歐文.佩恩,我開始試探性地告訴他,我在巴黎舉辦過多次服裝設計展,但都平淡地過去了,實際上我想得到他的回應,希望他能拍攝我的服裝作品。過了一個月後,他對我那個編輯朋友說,「就拍拍看吧。」我聽到消息後立即飛到了巴黎,就這樣開始了我們的合作,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九八六年發生的事情。朱鍔:歐文.佩恩的魅力到底在哪裡?三宅一生:他的作品裡,有人的存在。即便僅僅是一支菸,在他的攝影作品裡,你都能感覺到有人在抽菸,他的作品包含著人的思想,人的行為,他的攝影作品皆是如此。八○年代,巴黎人對於流行色彩漸趨狂熱,但我不想跟隨流行,而是想做真正的服裝設計。六○年代我為了學習服裝設計去了巴黎,吃在巴黎住在巴黎,所以有機會經常去高級時裝店轉轉,可是轉來轉去,我發現自己原來並不想做高級時裝,我不想整天生活在那種社交生活中,我對這種生活不感興趣,我覺得我在那樣的生活環境裡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朱鍔:你說這話,還真多少讓我感到點意外,因為從你一九七三年開始參加巴黎時裝週,以「一塊布」的概念打入歐洲時尚圈以來,大家都把你「一塊布」的服裝設計概念,當作當時歐洲時尚界的強心劑來看待,它給歐洲服裝設計界提供了一個服裝設計的新方向。三宅一生:從旁觀的角度看,可能是這樣的,但是到了最終,你一旦跨進那個被稱為流行最前線的巴黎世界,能否再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下去,就是個問題了,因為巴黎本身就是一種流行,在那裡要獨善其身,我開始感到了它的難度。朱鍔:你是親身經歷過巴黎一九六八年「五月風暴」的,當時巴黎的肉鋪老闆和酒吧女郎都站在街頭進行自由講演,那種種情景你還記得嗎?三宅一生:哈哈,那彷彿就像昨天一樣浮現在眼前。朱鍔:之後你離開巴黎,去了紐約,開始接觸年輕嬉皮,那段時間,你好像開始了牛仔褲和T恤等休閒服的設計。三宅一生:那段紐約經歷,對我還是很重要的,它讓我認識到素材的重要性和製作過程的靈活性,使我對素材開發和製作過程的熱情達到了頂峰。懷著那樣的滿腔熱情,我回到了日本,受田中一光的鼓勵,一九七○年註冊成立自己的公司,那一年大阪舉辦萬國博覽會,兩年前的一九六八年東京舉辦奧運會,那一陣子日本的形勢非常好,整個社會非常有活力,就像現在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