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沒說的話 | 做自己 - 2024年11月

那些沒說的話

作者:奈爾.亞布蘭森
出版社:皇冠
出版日期:2012年01月30日
ISBN:9789573328629
語言:繁體中文

深埋心底的痛,無法言明的愛,難以啟齒的罪,沒說出口卻含藏千言萬語……
  ●《我在雨中等你》作者強力推薦!《時空旅人之妻》製片即將改編拍成電影!
  ●動物保育義工朱天衣、「星空」導演林書宇、科普作家張東君、臺灣大學臨床動物醫學研究所教授黃慧璧、中正大學台文所教授郝譽翔感動推薦!
  死亡讓他們相遇,海倫娜和大衛原本素昧平生,卻為了一隻瀕死的小鹿而停下匆忙的腳步。小鹿回天乏術,但他們卻在這場死亡儀式目睹彼此的勇敢與脆弱。而後,他們無話不談,並決定廝守一生,陪伴彼此度過無數美好的時光。
  然而死亡卻將他們分離,海倫娜驟然離世,留下大衛孤身一人,以及她生前所照護的小動物。牠們如此生機勃勃,彷彿不斷提醒大衛愛人已逝的殘酷事實。大衛轉而投入繁忙工作來逃避這一切,但傷痛早已竊據胸膛,一點一滴地將他的生命榨乾。
  直到海倫娜的好友潔西來訪,懇求大衛幫忙解救一位特別的動物朋友「辛蒂」。辛蒂的自我認知與情緒反應等同於四歲女孩,而如今卻即將淪為人類的實驗品。為了讓大衛取信於她,潔西道出一段大衛毫不知情的往事。
  沒有人知道,海倫娜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她的魂魄滯留在此,徘徊不前。因為有太多話,來不及訴說;太多牽掛,來不及放下;甚至有太多的愛,來不及給予。當那段極為羞愧的過去被潔西重新提起,當大衛終於明白她以哀傷覆蓋的罪惡,海倫娜隱隱覺得,她的死亡,或許不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牠們不會說話,卻會用眼神示愛,對人類付出毫無保留的信任。人類擁有說話的能力,卻往往拒絕溝通,封閉自己,於是我們越想擺脫悲傷,反而更加受傷;害怕孤獨,因而更加孤獨。收拾悲傷、遠離孤獨或許有千百種方式,但這個動人的故事所要訴說的是最溫柔的一種:只要讓那些沒說的話,被所愛之人聽見……
【書封設計說明】★外封賽璐珞片,上白墨∕內封銅西卡紙不上光。★外封的原文書名UNSAID透明,映照出內封欲言又止的意象。★打開外封,賽璐珞片自然的光影會將UNSAID的字樣映照在女人的臉龐,正如這本書說出那些含藏許久的千言萬語。
作者簡介
奈爾.亞布蘭森Neil Abramson
  身為曼哈頓法律事務所合夥人的奈爾.亞布蘭森,過去曾擔任「動物法律辯論基金會」的常務董事,與擔任獸醫的妻子始終對動物懷抱高度關懷。《那些沒說的話》是他的處女作,贏得《我在雨中等你》經紀人的高度讚賞與強力推薦,在美國上市之前,即受到《時空旅人之妻》製片尼克.維契斯勒青睞,即將搬上大銀幕。
譯者簡介
王瑞徽
  淡大法語系畢業。曾任雜誌編輯、廣告文案等職,現專事翻譯,譯作包括雷.布萊伯利的科幻小說等等。

所有生命都難免一死。誰也阻擋不了。在我的經驗裡──那可不是普通的經歷──幾乎沒有所謂善終這種事。說到死亡,絕沒有什麼生命積極面。你會以為,既然死亡是這麼普遍存在,而且無可避免的一件事,負責的人或單位應該會在處置死亡的過程中稍稍多用一點心。下次再說吧。我還活著時,我工作的一個極大層面就是送終。身為獸醫,我隸屬的這門醫療行業不但有權殺生,事實上人家也期待我這麼做。我拯救生命,然後把生命奪走。無論是因為我身為女人──因此也是生命的孕育者──或者只是因為我愛鑽牛角尖,總之這種既是死神也是醫療者的角色衝突,從我踏進獸醫學校的第一天就開始了。儘管我努力告訴自己,我總是替那些歸我照顧的生命做出最好的打算,我還是擔心,所有死在我手中的生命都將在終點等著我。我想像有千百隻美麗無辜的小眼睛在那裡盯著我看,對我指指點點,指責我,細訴著我的各種錯誤。我沒有盡力救牠們,那些小眼睛會說。我做得不夠,不然就是我太早放棄。又或者,對部份動物來說,我枉顧牠們的痛苦,讓牠們拖得太久才走──只是苟延殘喘罷了──只因為有人希望牠們活下去。針對這些指控,我當然只有認罪。畢竟,對像我這樣的凡人來說,擠進天堂這項重責大任可說太沉重了些。沒錯,我很用心。但光用心是不夠的。當我病情加重,當癌細胞從我的乳房轉移到了淋巴結,我的擔心轉成了恐慌,最後變得驚懼不安。我的雙手是在我自找的這份艱鉅職務中製造了許多死亡事件的工具,卻還沒準備好扛起重責。其中有一樁死亡事件特別令我難受,最後讓我羞愧得再也無法用否定和合理化來替自己辯解。我越來越相信,面對這些過失,我非得有一番真心且具體的悔改表現不可。對我來說,這可不單是空洞的口頭道歉,而是必須為昔日的種種決定找到意義和正當性,或者乾脆對自己承認,我其實沒那麼偉大,也許我根本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無論是對我的丈夫、同事、我養的那些動物,或者我這輩子曾經照顧過的生物都一樣。在探索的過程中,正當我開始將一些零散絲線編入大片深具意義的織錦時,時間不夠用了。病痛變得劇烈難忍,嗎啡點滴成為我最要好的朋友,最後一切停擺了。於是我卡在這兒,無法撤退,又怕空著雙手往前走。像這樣停滯得越久,我的記憶就變得越加曖昧不明。即使在我死後那幾天,我已經感覺到那片織錦開始潰散,我好不容易摸索得來的那些意義的絲線也開始紛紛凋萎,棄我而去。我原本以為死亡能讓我有時間好好釐清它,可是沒這等好事。此時我留神觀察,巴望眼前所見能讓我領悟,或至少生出勇氣來繼續往前,直到一切歸於幻滅,我的生命終點正式來臨。我不知道如果我拖得太久會如何,但總是不太妙。要是你認為我目前的困境只是因為反應過度或膽怯,或許也沒錯。可是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奪走過幾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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