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志·王朝啟示錄·天下戰國 | 做自己 - 2024年6月

九州志·王朝啟示錄·天下戰國

作者:江南等
出版社:北方婦女兒童
出版日期:2010年03月01日
ISBN:9787538543834
語言:繁體中文

「神」的死亡拉開了亂世的序幕,天空的星辰也變得暗淡。戰場另一面的山村之中走出的白衣公子,是否能成為掌控歷史走向的強者?江南、小椴、蕭如瑟、唐七公子、張旺、趙雷、季諾、夏達┅┅眾多名家傾力打造的九州志第三季第一冊,《九州志•王朝啟示錄•天下戰國》,開創九州新的輝煌。 《N』PLUS》: 江南的《蝴蝶風暴2》隆重登場+九州人氣主角姬野的星座歸屬完全揭秘。看過武當奇俠的驚險特工生涯,再品小鎮建休的雞飛狗跳。九州首席畫師張旺帶來的失落傳說——飛翔專題定能讓你大開眼界。新鮮風格、新銳作者,讓你在輕松的閱讀中體驗青春的夢。 本書匯集了江南、小椴、唐七公子、蕭如瑟、桂圓八寶、唐缺等著名小說作家,著名畫家張旺、趙雷、夏達、伊吹五月領餃主筆。 本書是以胤末燮初的王朝更替為時代背景,講述由守護武士組成的「天驅」和狂熱教徒組成的「辰月」之間的戰爭,還有姬羽烈王改朝換代的偉大功績,以及那些掙扎求存在這個飄零亂世中的人們的故事。精彩的小說、嚴謹的資料、華麗的畫卷,圖文並茂的形式氣勢恢宏的將九州世界里最戰亂熱血的羽烈王朝展現在讀者面前。 江南,男,安徽合肥人,暢銷書作家。70年代後出生,現居北京,至今未婚┅┅北京大學化學與分子工程學院本科畢業,美國Washington University碩士,專業分析化學。他是「九州」帝國的締造者,憑《此間的少年》風靡網絡內外,因「九州•縹緲錄」系列的走紅被譽為「新武俠主義掌門人」。 出版作品:《九州•飄渺錄》系列:《蠻荒》《蒼雲古齒》《天下名將》《辰月之征》《一生之盟》《豹魂》,《此間的少年》《光明皇帝》《死神的一千零一夜》《蝴蝶風暴》《上海堡壘》《涿鹿》《中間人》《繭》等。 路鳴澤,九州新銳作家,能文善圖,在科幻和武俠界均有作品發表,代表作《魘傳說》系列、《龍馬》、《禮物》等,是09年九州讀者最喜愛的作家。 溫雅,南開大學中文系畢業記者,幻想文學重度中毒者,代表作《神仙列傳》《楚道石傳奇》等。[精彩試讀] 少年推開了柴門,袖著手站在風里,以白衣為襯,漆黑的長發如一條墨龍般在夜空中飛舞,老瓢這才注意到他的頭發之長,堪比那些以一頭長發而驕傲的女人。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狗吠的聲音,大群的狗。 火光隨著狗吠逼近了,一群黑背白腹的長毛犬,拖著一具爬犁,爬犁上站著一個孤峭的黑影。狗拉爬犁是冬季在晉北雪原上最快的,駿馬都比不上。按說雪地里只有取暖酒肆這一處亮著光的屋子,這麽深夜趕路沒有理由不停腳休息一下,但是爬犁上的人絲毫不停,長毛犬全力奔跑,爬犁從門前一掠而過。 老瓢記得那個老人說的「所見皆殺」的原則,原以為爬犁經過的瞬間,少年會從不遠處的馬背上抽出什麽兵刃,高呼一聲直撲過去,揮手斬落。可少年眼楮都沒眨一下,就這麽輕易地放行了。 直到爬犁快要消失在視線里,少年才拍了拍巴掌,掌聲清寂有力。 狗群忽然狂吠起來。那些受過嚴格訓練的長毛犬就是遇見馬熊也不會失控,可此時它們明顯是想要四散逃走,但是捆在身上的帶子束縛了它們,爬犁停在雪地上,長毛犬們逃竄不成,扭頭猛咬自己身上的皮帶,一片混亂。 爬犁上的男人沒有試著吆喝狗群讓它們安靜。沉默片刻之後,他從背後的革囊中拔出一柄弧刃的長刀。刀光在黑暗中一閃而滅,切斷了所有的皮帶。狗群四散而去。 男人走下爬犁,望著狗群逃離的方向,「就放了你們吧。」 他把長刀收回革囊中,轉身走向取暖酒肆,站在少年面前不遠的地方,「你在辰月教中是個什麽地位?非要這樣留住我麽?」 「只是個學生,沒什麽地位,但是我的老師是教宗本人,」少年打量男人背後革囊中露出的刀柄和劍柄,「幽長吉先生?」 「是我。」 「幽先生不愧是晉北人,我們自以為有了絕品的名駒,能夠領先一步,但是在這種地方狗拉爬犁卻比什麽馬都更勝一籌。不過,幽先生也該明白這些狗是沒法把先生帶到目的地的,現在它們是畏懼我,再往前走不了多久,它們就會畏懼啟示之君。那種恐懼,只會更大。」 「我可以自己走過去。」 「走前歇一步,喝一杯吧,我有些話想跟幽先生說。」 「這時候?在這里?我的時間所剩不多。」男人眉峰一挑,冷笑,「你想拖住我?」 「我雖然自負,卻不至於想憑喝一杯酒,就留住天驅大宗主。」少年淡淡地笑,「但我說的,我想幽先生會有興趣。」 「你和其他辰月教徒不同,」男人說,「好,我給你說話的機會。」 名為幽長吉的男人和少年對坐,老瓢添了一個新的酒盞上去,識相地躲在屋子一角里,把自己當作一個死人,不去摻和。但他不能不多看這兩個人幾眼。 少年如白玉,男人如名劍。 看得他自慚形穢。 幽長吉全身烏鋼重鎧,外面裹著紫貂裘,一頭夾著雪片的黑發披散下來半遮著臉。他的臉有著刀削般的凌厲,一雙微微眯起的眼楮里流動著冷冷的光。他沉默地看著少年,轉動著拇指上一枚鐵青色的扳指,桌上擱著他的背囊。暗褐色的皮背囊,露出一對刀劍的柄,刀長五尺,劍闊如手掌,從和少年對面的一刻開始,那對刀劍就在不停地鳴響。 龍吟虎嘯般鳴響著,震動著,震得桌腳都移位了。 「能不能叫它們別叫了?」少年說,「我沒惡意。」 「它們不是因我而鳴,是因為你。」幽長吉手指掃過劍柄。 「直到現在為止,我可以說還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啊。」少年嘆了口氣,「可是老師有令,我鎮守這里,不讓任何人出入。我不能違令,但是我也不想對上你的蒼雲古齒和影月。」 「你是說你怕了?」幽長吉冷笑。 「不是,可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心願,我要活到夢想成真的那一日。」少年說,「我知道你也有很多心願,你這樣無與倫比的人應該成就一番大事業,死在這個晉北小鎮上,值得麽?」 「看來你很有把握殺了我?」 「不,但是如果你殺不了我,等我老師出手,你就絕無生路,因為我知道我距離老師有多遠。」 「多遠?」 「好比龍湫和溪流的差別。」少年笑,「幽先生,你知道龍湫麽?龍湫是北邙山里的一道大瀑布,去看過的人說離地數百丈,寬也數百丈,從兩山中直泄而下,如同數百條白色的巨龍吐水,距離那瀑布還有百丈,就會覺得置身狂風暴雨中,遠看去,水面上總有一道數百丈的長虹。而溪流呢,」他起身,提壺給自己對面的酒盞斟酒,清清亮的細流,「這就是我的溪流。」 酒盞中泛起微微的熱氣和酒香,在斟酒的瞬間,冷酒就暖了。少年一口飲盡。 「我進來不是看你喝酒。」幽長吉回頭看了一眼, 「我們下盤棋吧?」少年忽然說,「我很喜歡下棋。」 幽長吉的眼角微微一條,手背上的青筋蛇一般凸起。連老瓢這種一輩子沒握過刀柄的人也看得出,他被少年漫不經心的話激怒了。 「山里是個常設賭局的小鎮,來這里的都是賭徒。我也和你賭一局。」少年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接著說。 「賭什麽?」幽長吉身體微微前傾,如豹子進攻的前奏。 「天下。」 「天下?」幽長吉一愣。 「天驅武士團多年以來,不是一直號稱守護天下麽?」 幽長吉點了點頭。 「我聽說幽先生在天驅武士中,銳意革新,力主招募更多的成員,以火與劍捍衛天下平安?」 幽長吉再次點頭。 「幽先生想要天下,我也想要天下,」少年攤開雙手,「其實幽先生想要的天下,和我想要的天下,大概沒什麽差別,只看最終是成於你手還是成於我手。都想當英雄的兩個人,與其在戰場上以別人的血賭輸贏,為什麽不用棋盤?」 「我沒有空和孩子玩游戲。」幽長吉提起背囊轉身離去。 少年淡淡地笑,看著他的背影,「幽先生急著去救啟示之君?可你若真的走出去,只怕就不是守護天下,而是毀掉天下了。」 幽長吉停在門前,他腳下就是門檻,最後一步,他卻沒有跨出去。 「幽先生尋蹤數百里追到這里,卻舍得花時間和我說話,並不只是因為我是個與眾不同的辰月教徒吧?幽先生站在進山的路口,再進十幾里就能找到天驅武士視為『聖徒』的啟示之君,但是幽先生遲疑了。因為幾百年一現的『聖徒』並不像幽先生所想的那樣,是為了拯救眾生於戰亂而生。幽先生懷著一種猜測,他的到來,」少年頓了頓,「是為了毀滅!」 幽長吉默立了片刻,轉身回到桌邊坐下。 「下完這盤棋,我就解幽先生一切的疑惑。」少年起身出門,從自己馬背上取了一張櫸木棋坪,兩盒棋子,放在桌子上打開,黑的是黑曜石雕刻而成,白的是軟玉。 他從兩盒中各抓了一把,雙手把黑白棋子混在一起,而後讓雙掌中出現一道縫隙。黑白棋子叮叮當當地墜落在棋坪上,一瞬間老瓢有種錯覺,天地間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無數冰冷的雨滴敲打著一片生鐵的聲音。這聲音結束的時候,所有棋子靜止在棋坪上,一個殘局已經成形,每一枚棋子都准確地占據了自己的位置。 「下殘局?」幽長吉問。 「這就是東陸四州十六國的疆域,是我和老師經常擺的殘局。如今皇權旁落,諸侯各懷鬼胎,偌大東陸,怎麽不是殘局?」少年大袖在棋坪上凌空一掃,「請執白,我知道幽先生出身名門,棋藝師從國手,我年幼,不如讓我先行。」 「年幼?我聽說辰月有駐顏的秘術,你眼里的光可不像少年。」幽長吉低頭看著棋坪,這是個不可思議的殘局,在縱橫各十九線的棋坪上,真的有一幅東陸地圖隱約浮現出來,雷眼山和北邙山從中央割裂了這片土地,瀾州的晉北國,越州的離國,中州的淳國,宛州的楚衛國,諸強國一一呈現出來,而最大的劫材位於棋盤中央,王域,帝都,天啟城。 「老師和我下棋也總是讓我執黑的。」少年笑。 幽長吉把白棋的盒子拿到自己面前,棋子在手,他儼然有了一股世家清貴公子的氣質。 「賭注是什麽?」幽長吉問。 「如果我僥幸贏了,就請幽先生上馬回有馬小鎮好好休息,睡個覺,其他的什麽都別管。如果我輸了,那我交出我的命,幽先生殺了我,再去追老師,應該還來得及。」少年輕描淡寫地說,「不過不論輸贏,我都會給幽先生一個答案,關於啟示之君的答案。」 「這局棋開始之前,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幽長吉看著少年的眼楮。 少年撓了撓腦門兒,笑了起來,「名字不重要。如果我輸了,幽先生會殺了我,如果我贏了,幽先生也活不到我縱橫天下那一天。我們應該不會成為朋友,也不會成為敵人,就當一次棋友好了。」 「說著漫不經心的話,其實你把自己的名字看得很重。」 少年不笑了,「是,我還不想對世人說我的名字。因為我還未踏足天下,等我踏足天下,我的名字會震驚萬里。」 淡淡地說完這句渾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他捻起一枚黑子,輕輕點在棋盤上。 幽長吉凝視棋盤許久,神色肅穆起來,老瓢不懂棋,但是顯然這一步落子讓幽長吉不得不正視少年的棋藝。 「這是淳國鐵騎,要扣帝都之門麽?」幽長吉輕聲說著,落下一枚白子。 「還有帝都中的逆臣作亂,幽先生守護得住麽?」少年一邊飲酒,一邊微笑,落子如飛。 「那就斬逆臣!」幽長吉跟著落子。 「楚衛國,山陣,強攻殤陽關。」 「斷掉滄瀾道,擋住你離國盟軍。」 「我宛州下唐國勢厚,你吃得下來麽?」 「勢雖然厚,棋形有缺。」 「被幽先生從中斬我長龍,這一招從未見過,有名目麽?」 「這是『大雪崩』的前奏,和一般棋譜上的有些區別罷了。」 「不得不出,出雲騎射,跨晉北走廊,直擊。幽先生,你三面受敵,出雲、風虎、山陣都是摧城之勢,帝都危急,你的劫材夠麽?」 「我還有三步棋,不妨叫它『斷雲』、『斬虎』、『拔山』!」 對局前雙方沒有約定什麽,但是不約而同地,下的都是快棋,落子之間沒有絲毫的間隔。少年的手法行雲流水,幽長吉則每落子都發出清銳的爆響。雙方說話的聲音很低,卻越來越快,最後幾乎連在了一起。連老瓢也能感覺到棋坪上殺氣彌漫,雙方都用盡了心中一切的敵意。可是偏偏兩個人的神色都是淡淡的,背靠椅背坐得筆直,眼簾微微下垂,好像輸贏全然不在心上。 窗外的風聲越發地大了,大雪把所有腳印都抹去了。 「我聞山中風雨聲,殺氣橫空作陣雲。」少年忽然停手了,悠悠然一聲長吟。 「認負麽?」幽長吉看著他的眼楮。 少年不答話,從腰帶中摸出一個東西捻在指間。那是一枚深紅近乎黑色的棋子,似乎是血髓玉打磨而生,天長日久地被摩挲,表面流淌著水滴般的潤澤。 「風炎皇帝帳下名將李將軍的一件玩具,李將軍精通『廟算』之學,棋藝精絕,每次沉思的時候都握著這枚棋子。」少年淡淡地說,「這是我最大的寶貝,也是我總是執黑的原因,因為我落下這枚子,」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凌厲之極,「天下底定!」 他幾乎是以手掌把那枚棋子「拍」在了棋坪上,立身而起,「幽先生!你的劫材盡了!」

卷首語 江南啟示之卷 羽亂九州(扌卑)闔錄·屠龍之主 江南殺人阱 ·風炎之卷 路鳴澤楚道石傳奇·晝行明焰錄 溫雅九州探源:阿薩辛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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